下面这两件事足以证明五月天这支成立十五年的台湾乐团的超人气:4月30日鸟巢演唱会80000张门票三个小时内被秒杀,主办方决定在4月29日加场后,又在一天之内售罄,不少原本买了30日门票的歌迷,为了见证偶像“鸟巢第一次”,又购入了29日的门票,决定连看两场;这种疯狂不是“五迷”的第一次,在前年五一工人体育场的“DNA无限放大版”演唱会上,演出开场一小时后,黄牛票价依然高于原价。
在五月天的经纪人艾姐眼中,这五个人是集“有才气、有魅力、简朴、好学又好带”等优点于一身的超优质艺人;而在五迷眼里,五月天更堪称完美,这些十几二十岁的少男少女穿着主唱阿信StayReal的T恤,追看各地的演唱会,而且在看他们的演唱会电影《追梦3DNA》时,也会在影院里挥动着蓝色荧光棒。而且很难得的——乐团成员各自的粉丝群居然没有罅隙,这在偶像组合的粉丝里极少见。但在更多人眼里,五月天是空茫的未知数,当他们得知这么一支好像从未走入主流视野的乐队居然能占领鸟巢,并且连开两场时,才会开始追问:五月天是谁?他们有什么魅力让年轻人这么喜欢?或许,关于五月天的几个关键词能回答这些问题。
■ 关键词
五月天是青春代言人
“从早期的《拥抱》到现在的《星空》,五月天的歌从来就没有和青春期的感觉分开过。就算他们歌的主题有变化,也感觉唱歌的人年龄没超过30岁。容易让不同年龄阶段的人都有共鸣。”——小宜(业余“五迷”;听过五月天的歌,叫不全所有成员的名字)
没有一个词比“青春”更适合概括五月天了,尽管他们三年前的专辑名《后青春期的诗》就和青春划清了界限,现在的新歌更是往世界末日、人类和平这样的大主题上靠拢。而“如何在现在的年龄保持青春”大概是五月天最近被问到最多的问题,他们的标准答案是“滚石合唱团70岁还在开演唱会,我们还早呢!”
套话过后,细问下去,阿信会承认在台上唱那些青春期的歌,每次他们也需要一个“入戏”的过程:“唱歌有点像演戏,尤其是有点像演舞台剧,心情和情绪都要饱满,对我们来讲就像那样。一首歌就算在观众面前唱一万遍还是会用心把它唱好。”
五月天是Live Band
“不知道为什么五月天的演唱会有一种魔力,从一开始情绪就开始被打动,每次唱到《温柔》《志明与春娇》《憨人》时都会哭,而唱到《离开地球表面》《恋爱ing》时,感觉蹦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。”——黎美涵(标准“五迷”;看过十五场演唱会,曾专门追到台北观摩)
1998年签约滚石唱片后,五月天次年7月7日发行了首张专辑,接着以台北西门町为主场完成几次街头宣传表演,积攒了大规模的人气,滚石决定在8月28日为五月天办一场万人演唱会。怪兽回忆当时的情景:“只觉得公司疯了,我们刚出道一个月啊!”
那次在台北市立体育场举办的万人演唱会奠定了五月天“现场演出型乐队”的基础,而之后几乎一年一次的巡演也让他们的知名度成几何倍数上升。五月天经纪人艾姐说,演唱会并不全是赚钱的手段:“演唱会是最好的宣传手法,一定要给观众最好的东西,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现在口耳传播是最重要的。”
五月天是新好男人
“记者觉得五月天有点无聊对不对?他们私生活低调,不会到处张扬。有的艺人喜欢到夜店喝两杯,他们不会,生活和一般人差不多,无非就是书,电影,去旅行、运动啊。赚的钱有很大一部分都默默捐了,或者买乐器。”——艾姐(五月天经纪人)
在大多数媒体人眼中,五月天虽然几乎不会拒绝任何一次采访邀约,但依然和“难搞”二字结合在一起。
这种“难搞”并不是因为他们是摇滚的死硬派,而是因为“太无聊了,没有任何话题点可以展开讨论”。的确,五个人这么多年来除了其中两位成员的结婚,就再也没有任何像样的绯闻和丑闻,狗仔队没有在夜店拍到过他们,出现在模糊镜头里的五月天,顶多是穿着夹趾拖、拎着便利店的塑料袋走在街头而已。
五月天不是阿信乐团
“在和五月天的几次接触中,有个细节让我印象很深。一次他们来摄影棚拍片,因为摄影师只认识阿信,就提出想要给阿信单独拍一组照片,但被经纪人明确拒绝。经纪人向我们解释,因为公司想打造五月天的整体概念,所以在媒体面前曝光时,也要平均着力。”——赵女士(杂志记者)
艾姐在接受本报采访时承认,作为乐团主唱,阿信自然而然成为最受瞩目的那个,而且早期专辑中所有的词曲几乎都是阿信所做。不过阿信和其他四个人的结合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五月天,“如果另外四个不是那种性格,有很大一批人也是无法吸引到的。而且他们五个人的组合也带来了乐团的多重性质,文艺的东西他们有,暴烈的东西他们也有,他们会互动,他们也可以励志,在他们的作品里可以看到每个人不同的特质。”
事实上,从2006年的专辑《为爱而生》起,乐团里的另外四名成员就开始贡献自己的词曲作品,且比重一直在加大,到去年年底发行的《第二人生》里,阿信几乎只负责作词,绝大部分的曲作者都是乐团的其他成员,这也是五迷最愿意看到的。
五月天不是乐坛标签
“我曾经有段时间很反感五月天,觉得他们并没有摇滚内核,还装作一副摇滚青年的样子,就显得很装。不过这几年自己对音乐的认识没有那么生硬,看过两次他们的现场演出以后,才觉得五月天这样的流行摇滚也挺好,正能量很足,而且音乐本身就不应该被贴标签。”——赵子宁(摇滚乐迷)
团长怪兽回忆刚签约滚石唱片时候的场景:“当时公司对我们专辑的定位是‘流行专辑’,但当时对流行这两个字很反感,就跟公司提出要摘掉这两个字,是不想要被框住的感觉。”而这些年来,关于“五月天是不是伪摇滚”的话题也一直没有断过。
不过,现在的五月天早已能够坦然面对“流行还是摇滚”的命题,玛莎说,“不管别人给我们贴什么样的标签,我们一直写的都是自己的态度,能忠实传达自己态度的音乐才对胃口。要刻意摇滚,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。
■ 五月天live成长史
1992年-1994年 阿信、怪兽、玛莎等人结识于台北师范大学附中吉他社。
1997年3月29日 台北“野台开唱”音乐节,“五月天”正式成立。
1998年 李宗盛引荐加入滚石。
1999年8月 发行《第一张创作专辑》后50天的,于台北市立体育场举行第一场万人演唱会。
2000年8月 台北、台中和高雄 “十万青年站起来”三场共计十万人演唱会。
2001年8月 高雄中山体育场 “你要去哪里”演唱会,石头现场向女 友求婚。
2001年9月 新加坡,“你要去哪里”演唱会后暂别乐坛,怪兽、玛莎、阿信准备入伍。
2003年8月 台北市立体育场,“天空之城”复出演唱会。
2004年6月 上海大舞台,“天空之城”演唱会,内地的首场演出。
2004年11月 北京无名高地酒吧,在北京的第一次专场演出。
2005年-2006年 世界巡演, “Final Home”足迹遍布美国等地,在北京首都体育馆冠佑求婚成功。
2007年-2008年 世界巡演,“离开地球表面 JUMP!”北京站在北展剧场连开两场。
2009年 世界巡演,“DNA五月天创造演唱会”在北京站在首都体育馆举行。
2010年 世界巡演,“DNA无限放大版”演唱会,北京站在工人体育场。
2011年5月 参加“滚石30周年”北京演唱会,第一次在鸟巢登台。
2012年4月29日 鸟巢,“诺亚方舟”演唱会。